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2016-08-12 百科 阅读: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一)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走过多少年风和雨,你染霜的白发令人心疼。

越过多少季冰和雪,你瘦削的面庞令人心痛。

老师,你如一段不老的故事,唤来春风 ,唤回春雨,化做无数的童话;老师,你如一艘不朽的航船,装载梦想,装进幸福,化做无数神奇。

老师,你用汗水铺成一纸月光,用爱心蘸满笔尖,为我们写下满篇阳光。

老师,我想对你说:是你点燃了我心底的日月星光。三年前,是你领着我们稚嫩的脚步,踩着露珠,踩着花香,踩着大地,成一阙诗——那时,你是一棵松,一座山,每天虎步而行,龙盘而坐,意态扬扬,英气勃发。然而今天,青山依旧,秋风依旧,你却在辛劳的拍击下,苍老如一张旧照,你用生命淬色了我们青春容颜,你把生命开成了一朵红烛的花,打崎岖的路上领头前行。

老师,我想对你说: 是你唤醒了我心底的绚美希望。怎能忘,第一次领我们早读,你声如洪钟,气如浪涌。你说,读书就要读出劲、读出味、读出气势,读出指点江山的神采。怎能记,第一次上自习,你轻柔脚步如细雨,温柔话语如春风,潜入我们心底的万陌千畴, 滋涵着我们,让绿野成锦绣。怎能记,午休时,你曲肱在讲台,不是困倦,不是梦入江南听雨眠,那是一份不舍的坚守,守着这方田园,守着这份责任。

老师,我们感谢你,是你为我们的天空画出了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让我们带着惊喜发现古今中外知识的传奇;是你为我们的大地画上了一扇扇明亮的窗子,让我们带着美好迎接春夏秋冬的风情画卷。是你用春天第一朵花开的声音,为我们的世界唱出了一首首快乐的歌,是你用春天的消息为我们生命鼓胀希望的风帆,用夏的热情点燃我们奋发的誓言。你给我们的每一个笑容,曾美丽我们一生的思想,你给我们的每一次关怀,将温暖我们一生的目光。

老师,感谢有你,我们的生命才华硕满枝,学校度过的每一天,是画在我们心灵最深处的风景。是你教给我们学会与花朵交谈,对鸟儿对话,与田园絮语,与风儿嬉戏;在夕阳下迷望袅袅炊烟,在星空下听取稻香中的蛙鸣,在秋水边静思故乡的风云。

杏坛立步,泗水流深。勤学慎教,勉尽其心。你用红烛燃烧着亮丽的生命,你用真情传薪着智慧的火种,就像冬梅吟唱早春的声音。老师,你快来看吧,这满园春色,这满园桃李,今天都在向你敬礼。你用笔端耕耘,用汗水浇灌,用心血滋润,为我们播种春天,播种理想,播种力量,你给了我们一把生活的尺,让我们自己去丈量无垠的天空。

我想,无论岁月有多长,你的声音,将永在我耳畔清响,你的身影将永在我眼前浮现,你的教诲,将永驻我的心田。

最后,我想借宋代大政治家范文正公的一句话来称颂你: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二)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先生之风 山高水长——关于黄永玉的对话 萧振中 李少华

李少华(下文简称“李”):每次和你在一起聊天,我们都会谈到黄永玉先生。我觉得对现在的评论界也好,创作界也好,像黄先生这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还有很多值得去挖掘的地方。也许是黄永玉先生的艺术领域过于庞大,我们现在还很难看清黄永玉先生身上所具备的那种巨大的能量。也许需要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黄永玉先生,才能得出一个相对完整和真实的黄永玉。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黄先生的艺术,聊一聊黄先生对你艺术创作的影响,以及黄先生对故乡的关爱,我觉得是很难得的机会。

因为你们都是凤凰人,又都是搞艺术的,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甚至想当然地认为你走上艺术这条路就是受他的影响。但后来在与你的多次聊天中,我感觉到好像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萧振中(下文简称“萧”):是这样:我们平时讲的所谓的“认识”,应该说谁都“认识”黄永玉。你刚才说我认识黄先生这个问题,准确地说,应该是说黄先生怎样认识我的?我是怎么走进他视线的?先生能记住我的名字,甚至到了后来,我跟着他学画,他正式跟我讲一些艺术上的东西,进入这种状态,那才叫做认识。

李: 对,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萧: 我认识黄先生实际上是非常有条件的。文革期间,我一家老小跟着父亲一同发配到凤凰高寒苗区进行劳动改造,黄先生五弟黄永前也在那里。那时我就跟黄永前先生混得很熟,随着他上山砍柴,听他讲笑话。那些阴霾的日子,那些笑话于我是难得的慰藉。我读初二,跟着黄永前先生学打乒乓球。一开始还信心满满,但到体校训练后,发现一点不好玩,一个动作千百次重复做,我受不了这种“单调”。到了初三下半期的时候,我就开始

逃训。恰在这时,我所在的学校搞了一次小规模的画展,去看了一眼,才发现,画画于我有更大的吸引力。我开找同学借画谱照着画。当时,我不知道怎么跟黄永前先生交代,最后找了个理由跟他说了,不打球是黄老师的两个儿子打球太厉害,我不可能打到那水平。黄永前先生大儿子叫黄毅,我们管他叫小七,还有小儿子黄立,我们管他叫小八,小七后来打到了省体工队。我觉得自己学得太迟了,有他们俩横在我面前,是无论如何也超不过他们俩。自此开始转向画画,那个时候隐约知道,黄永前先生有个哥哥是画画的。所以说要想认识黄永玉先生,我是有条件的。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在我和黄永玉先生建立“认识”关系之前,实际上有很长的时间并没有实质性的交往。差不多是整个八十年代。他那个时候也经常回凤凰,我也曾尾随他人一起去过。但是他不认得我,因此那不叫认识。应该说真正认识是大约在1993年。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基础的东西已很熟练了,在艺术上有了更高的追求,渴望能得到提升。内心强烈感到:我应该去认识他,或者说让他认得我。

李: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怀化师专(现怀化学院)了?我记得你那时候在大学主要是教水彩专业和书法,也画中国画,算是资深美术工作者了。这时候去见黄先生是不是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萧: 是的,自己画了那么多年的画,当然想得到高人指点啦。我就把平时画的一些中国画拿去给他看。记得是冬天,进去时黄先生正在聊天,黄永前先生便拉着我手臂喊道:“大哥,这是肖振中。他拿了些画请你帮他看看。”黄先生起身道:“好,看看!”我拿去大约三十张画。黄先生很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看着,一言未发。我自是紧张万分,心悬在嗓子眼。先生看完后并不多说,我把画卷起来,心思游离,卷画的动作也随意。黄先生把画拿了过去,帮我卷起来,并说:“这是你的心血,不能这么虐待它。”那天,关于画的问题讲了些什么?我反而模糊了。但先生帮我卷画的动态,提醒我珍重自己作品的言谈,一直不能忘记。隔了两天,我又拿一批水彩画给他看,基本上把我自己较为看重的一些作品都给黄先生看了。

过几天我带学生出去写生。辞行时我跟黄先生说,等我回来,再拿画向您请教。半个月后,我拿了大概十多张水彩画给他看。那一批画我非常下力气,因为我知道,我要把这个作为认识先生的拜门帖。还跟上次一样,先生看画很认真,一张一张看过后,帮我分析每张画的得与失。这短短的二十天, 请先生看了三次画,以这种方式,我才真正认识了先生。认识是什么?就是他能够不加思索叫出你的名字。

李: 凤凰这个地方很奇怪。一方面大家都觉得这里民风强悍,另一方面却又是文风蔚起,搞文学、学画画的人很多。去年(2012)年的时候,你们凤凰县在长沙做了一个美术书法展览,整体水平很高,远远超出了一个县级水平。但大家看了也觉得很正常,好像凤凰就应该有这样高的水平。我想这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是受了沈从文、黄永玉先生的影响。但是从沈从文、黄永玉这一代开始,可以这么说凤凰人的文化追求目标就拔高了。我印象中黄先生好像对家乡搞美术的人更加关爱,凤凰也有很多人采用各种方式,曾向黄先生请教过画画方面的问题。但是跟黄先生学画既不像古代那种师徒相授,也不像现代的这种学院式教学。这么多年来,你和黄先生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你自己觉得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想应该不仅仅是简单的同乡吧,或者更多的是一种师生关系?

萧:凤凰没有一个人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徒弟或学生。要当徒弟,须有一个拜师仪式,那才形成师徒关系;要说学生,我们又没有谁在中央美院上过学,所以也算不上。现在有人认为,我们是黄老的学生。只能说,这是一种既成事实。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虽然没有拜师仪式,没进中央美院,但我们始终以弟子之礼侍奉黄先生。我们叫黄先生也不叫先生,而叫大伯,这似乎又多了层亲情关系。凤凰人把比自己父亲年纪大的人都叫伯伯。但是我们在一起时,仍是师传徒受的关系。黄先生对这一层关系,也是默认。比如说,我们先后两次去了他北京的万荷堂写生。第一次去了四个人,第二次去三人。名单是先生亲自圈点,去了以后,除了教授我们专业知识,还管吃管住。有一天,先生突然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厚厚一沓钱,要分发我们,说:“这点钱你们拿去零用。”我们没拿,忙说我们有钱。在他眼里,我们是学生,或是乡亲,或是晚辈,先生也不会认真分辨。你看看先生是不是有些

古风?在万荷堂那些日子,我们都是幸福爆棚的感觉,能够在黄先生身边做一次艺术旅行,然后又能够得到先生的指点,当然是我一辈子的荣耀。

另外,先生每年回凤凰,我们都要拿画给他看。有时候他也主动提出来看。经常问:“哎,最近画了一些什么啊?”这也是师教徒受,用不着摆明身份,他只要愿意指点,我们当然倍加珍惜。我听几人讲过,先生也有进行收徒的意思,但最终又没有成行,个中原因就比较复杂了。现在外面都说,我们是黄先生的学生,我们不作分辨,也不作解释,没必要。解释总是显得多余。再说,我们心里面,黄先生当然是老师,甚至还更亲近一点。他对故乡子弟,从事美术工作的这些人,都是非常关注和关照的。有重要的客人来了,包括中央领导来凤凰看他,他都不让我们走。他说“内阁”不能走。“内阁”是先生对我们几个的爱称。对我来说,这当然也是特殊的待遇。

李: 你说的这些是指你一个人还是有一群人?因为并不是凤凰所有的画家他都是这样对待的。【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萧:通常有三四人。刘鸿洲、我,还有吴正义。吴正义在吉首,来得少一点。还有刘一友,他是搞文学的。一般就是我们三到四个人。黄先生只要回来,基本上是我们几个人陪着,主要是听先生聊天,看先生画画,很是轻松,很愉快。我们时常坐在玉氏山房的院坝里晒太阳,聊天,听先生讲笑话。你知道先生讲笑话是非常出名的,非常机智。兴到之处,先生起身比划,手舞足蹈,让故事更加神采飞扬。伴先生聊天,经常一不小心一天过去,浑然不觉。有时候领导来,我们就坐到一边去了。先生交际面广,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先生有的是精力,也有的是办法应付各种人。就说交际方面,我们也从先生身上学来不少东西的。

李: 说说你们到万荷堂画画的事吧。他是想很正式地教你们一段时间呢?还是顺口说一句呢。因为对黄先生来讲,特别是现在,每天的时间都很宝贵的。【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萧: 那不是随意讲的,他很真诚,面对面说这个事。他去北京以后,打电话,定时间,通知他五弟,要他转告我们,可以去了。前后两次,每次七八天时间。

李: 这中间他也没安排其他很重要的事吗?就是教你们画画吗?

萧:来客很多,但先生也只能选择性接见。我们就住在万荷堂,我们画我们自己的。因为北京天亮得很早,四、五点钟就天亮了,我们很早起来,各自围着荷塘找到恰当的位置,便开始一天的工作。清早荷花含着苞的,半个小时左右就完全绽开。我们面对着一朵花,坐着不动,就可以画出荷花绽开的各种形态。

每天清早,先生到荷塘这边看一下,跟每个说几句,就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到了饭点,先生派人通知就餐,一日三餐我们都是跟先生一起吃,饭后先生也常常就我们写生问题说一说。一天一天就这么画,这么过。有趣的是刘一友先生本来搞文字工作的,后来忍不住向我们借了画具,画起来。被先生戏称之为“准画家”。写生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最后总结的时候,先生还特意在墙上钉了一张纸,一边讲一边示范,讲解荷花的结构,花在透视中的翻转关系,叶子穿插关系,节奏关系等等。我们坐在下面,仰视着先生的讲解,示范,不知不觉又是一个下午。黄先生把这张讲稿送给了我,这张画稿至今还被我贴身保存。这两次到万荷塘写生,对我后来画荷花产生了巨大影响。【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李: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这几年画荷花到底是不是黄先生的建议?因为我们都知道,荷花也是黄先生画得最多的题材,而且影响那么大。这里面有没有师徒相授的意思?或者说你画荷花有没有想去讨好黄先生的意思?

萧: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黄先生最讨厌人家去学他,所以我根本不敢像你说的那样去讨好他。先生何许人也?你这点伎俩他还看不出来?事实是,我给他看了我画的荷花之后,他没反对,也没鼓励。我是去年(2012年)跟吴正义一同拿画给黄先生看的。他说:“振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三)
先生之风 山高水长——二读《金岳霖先生》

先生之风 山高水长——二读《金岳霖先生》 作者/薛 颖 《金岳霖先生》是汪曾祺写于1987年的一篇回忆性散文,文笔疏朗清淡,诙谐幽默,寥寥几件事就勾勒出一位别具个性的教授形象。有人说:汪曾祺的文章,“初读似水,再渎似酒”。酒是需要细品才能体味出其芳醇的,汪曾祺先生的文章也是如此。 一读叹其人 初读《金岳霖先生》,读到的是金岳霖的“有趣”。无论是他的穿着打扮还是他的行为举止,或者是他的教学风格和他对专业的独特理解,再或者是他独特的情感表达都显得特立独行,乖张古怪。所以在清华园里,金岳霖几乎被看成“一个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 可是如果我们仅仅把金岳霖看做是一位“怪”、“好玩”、“有趣”的老顽童,那么实在是对金岳霖先生的亵渎,也是对汪曾祺的这篇散文的误读。在金岳霖“有趣”的表象下,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和他的“真性情”。 文中写到金岳霖开讲座,讲着讲着,忽然停下来,“把右手伸进后脖颈,捉出了一个跳蚤,捏在手指里看看,甚为得意”。读到这里,或许有人要认为这位教授的举动太不雅观。其实关注一下西南联大时中国的境况,就会了然:当时的西南联大生活艰苦,卫生条件不好。“学生几十人挤在铁皮屋顶、土坯墙的教室和宿舍里”,“闻一多、华罗庚两家十几口人一度共居一室,中间用布帘隔开,形成‘布东考古布西算’的奇特格局”。所以金岳霖先生捉跳蚤实在是生活环境使然。(论文范文 )但“捏在手指里看看,甚为得意”,又该如何理解呢?据说六朝名士穿衣喜宽袍大袖且经久不洗,故而多虱,因而把“扪虱而谈”作为高雅的举动。那么金岳霖捉跳蚤的行为也可以视为有六朝名士率性不羁的流风遗韵了,难怪冯友兰说金岳霖有魏晋风度,很像竹林七贤的嵇康。 关于金先生为学,有两处细节。一处是萧珊曾问过金先生为什么要搞逻辑,金先生的回答是:“我觉得它很好玩”。金先生在这里并不是要故弄玄虚,显示自己学问高深,其实他只是把治学当做自己的爱好,自得其乐。徐志摩这样描述他那个研究逻辑的朋友金岳霖:“金先生的嗜好是捡起一根名词的头发,耐心地拿在手里给分。他可以暂时不吃饭,但这头发丝粗得怪讨厌的,非给它劈开了不得舒服„„”可见金岳霖对逻辑学、哲学的痴迷。另一处是沈从文先生请金岳霖给学生开讲座,金先生讲《小说和哲学》,讲了半天,结论却是:小说和哲学没有关系。似乎很好笑,他这样自我否定,在众多联大学生面前,师道尊严何在?细细思量却是:金岳霖抱着“求真”的态度对待学问,小说和哲学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关系,不会因为熟人请托就变得有关系。由此可见金岳霖先生虽然在学术上聪明过人,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不谙世事,不懂机动变通。在这些“有趣”的表象背后,我们感受到了金先生作为一代哲学大师的独特人格魅力和“真性情”。 当然,最能体现金岳霖“真性情”的当属他和林徽因的一段旷世奇缘。金岳霖为林徽因秀丽的外貌、高雅的气质和非凡的才情倾倒后,便心无旁骛地把自己的爱倾注在这个他终身所爱的唯一女人身上,同时又始终以至高的理性驾驭着热烈的情感。《金岳霖先生》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老金为什么请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别人都已淡忘,唯有金岳霖还清晰的记得林徽因,记得她的生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的这两句诗或许可以略微形容金岳霖彼时的心境吧。难怪梁思成说:最爱林徽因的是金岳霖,最懂林徽因的也是金岳霖。 所以,金岳霖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有趣的怪老头,而是“一位一肚子学问,为人天真、热爱生活的大哲学家”。从他独特的个性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那让人心驰神往的人性的光辉。 二读感其情 沈从文说:“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一部作品,我们不能只是欣赏故事品鉴人物,还要透过文字缝隙,去体会作者的情感暗流。那么《金岳霖先生》质朴幽默的文字背后,蕴藏隐伏着汪曾祺内心怎样的情感呢? 1.表达对金岳霖先生的喜爱、崇敬和怀念之情 金岳霖先生是汪曾祺在西南联大时的老师,虽然文章用漫画式的笔法,略带夸张地展现金岳霖先生

的真性情,却丝毫无损一位学生对老师的尊敬,相反更显示出对这位特立独行的有趣的老师的喜爱、崇敬、怀念之情。 2.表达对西南联大教授群体的崇敬和怀念 文章结尾处汪曾祺意味深长地写道:“我对金先生所知甚少。希望熟知金先生的人把金先生好好写一写。联大的许多教授都应该有人好好地写一写”。这三句话绝非闲笔。汪曾祺的另一篇散文《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中提到西南联大教授的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可见,金岳霖身上的优秀品质也是联大教授这个群体的共同品质,作者通过《金岳霖先生》一文,不仅展示了金岳霖的美好人性和人格魅力,而且有窥一斑而见全豹的意思,表达了对西南联大教授群体的崇敬和怀念。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四)
山高水长话先生

  恩师黄达先生90华诞快要到了,听说老师前几天刚刚获得吴玉章奖,并在颁奖典礼上发表了非常精彩生动的即席演说,作为学生,看到老师年届90身体精神依然健硕,心中无比高兴,至于这个奖项那个奖项,只是实至名归,德者居之,身体好胜过一切。

  黄达老师是中国金融学科的奠基人,是学界公认的泰斗,因此,在学术上已无须再加置评,作为老师第一届三名博士生之一,1988年博研毕业后唯一留校得以近距离观察学习老师处事风范的学生,我在用文字向老师祝贺90大寿时特别想说的是老师道德修为方面的一些事儿,这不仅是我们50后这一代远远不及,至于60后、70后及至80后、90后这些小字辈们,则更是等而下之的了。
  1988年7月博研毕业后,我留校任教,并从9月份开始担任人大财经系金融教研室主任。当时,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是袁宝华,黄达老师是常务副校长,主持全校日常工作。我记得当时的制度是每周三下午系里各教研室活动,这是不坐班条件下,老师们每周来校见面的日子。我印象中,黄达老师只要学校没有重要活动都会来教研室看一看。听系里的老师们说,因为黄达老师尽管肩负常务副校长重任,但还一直坚持给研究生讲课,因此每年系里都有一份黄达老师名下的年终奖金要发,但每次联系黄老师时,他都是一个态度――“把钱捐给系学生会吧”,多年以来,一直如此。由刘鸿儒老师发起设立的中国金融学科终身成就奖第一位获奖者就是黄达老师,奖金100万,黄达老师当时就表态:奖金捐给学校吧。
  本来在1982年就获得博导资格,但黄达老师为了等待77级、78级本科生完成攻读硕士学位,直到1985年才开始招收博士生,当年,四川财院(现西南财大)的曾康霖老师给黄老师推荐了两名优秀学生邓乐平和周慕冰,在《光明日报》刊登的招生简章上也清楚注明招生数量2名。我当年在天津财院硕士论文刚通过答辩,无意中在《光明日报》上看到这则招生启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报了名,及至后来才知道,黄达老师之所以接受邓乐平和周慕冰,除这两人条件优异外,还因为邓乐平硕士论文写的是货币需求,周慕冰硕士论文写的是货币供给,而1985年黄达老师刚好承接了一个“七五”社科重点课题:“货币供求问题研究”。我的硕士论文题目是《马克思货币理论的形成过程》,可以说距离黄老师课题内涵从现实感方面说实在是相距千里。既无得力老师推荐,又与黄老师从未谋面,因此,当年报考黄达教授的博士生在天津财院里给人一种异想天开的印象。顺便说一句,1985年春节过后,蛇口工业区组织部长虞德海曾带人到天津财院来招研究生,和我们都见了面,我曾表示出对这个改革开放试验区的强烈兴趣,虞德海当时说,“你是学金融的,去了后让你当人民银行行长”,我当时还写信给吉林的家人商量此事。后来为什么看到《光明日报》上的招生简章又改了主意?我想主要原因大体有二,一是1966年红卫兵大串联时,我妈临时在西院邻居家给我借了10元钱做盘缠,从前郭到白城,再到沈阳、大连,特别是在大连住了几天后10元钱已花的所剩无几,所以到北京后,其他4名同学都在天安门前摄影留念,我因囊中羞涩,便顺口说“我就不照了,以后我要到北京来住”,惹得一阵哄笑,报考人大博士生首先让我想起的是小伙伴们的嘲笑;二是对黄达先生的景仰。在天津财院读硕时我报考的是金融史方向,导师石毓符老先生,时任天津财院副院长,据说早年在南开时就是深得钱荣�业认壬�敬重的老一辈,但我入学刚一个半月,石先生就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当时曾联系转学到五道口在甘培根研究员名下继续金融史方向的学习,后因户口问题未果。报考博士生想投在黄达先生门下,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进金融泰斗的门内。笔试那天我很兴奋,正闷头答题时,有人过来看看桌上的准考证,又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抬头看了一眼礼貌微笑一下又继续奋笔疾书了。及至接到面试通知来北京时,我惊讶地发现,笔试时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的正是导师黄达先生。这倒是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孙猴子初到海外学艺时,师傅见面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它后脑勺拍了三下的故事。事后得知,黄老师给邓乐平、周慕冰和我每个人的金融专业课成绩都是90分。其实我本人无论笔试面试都很难达到优秀水准,为什么老师给我这么高的分数,我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黄老师看过了我的文章,在1983至1985年间,我在《金融研究》《财贸经济》《中青年经济论坛》及一些大学刊物上发表了15篇文章。文章自古就是穷孩子的进身之阶,我也毫不例外,是文章令我侥幸得中,喜登龙门,忝列于黄达先生门下。
  从天津到北京,只不过一百多公里的距离,30年前的天津财院与中国人民大学之间,是一个普通财经高校与顶尖大学之间的距离,从天财的硕士生环境到人大博士生环境的改变,给我的感觉就近乎是从“江湖之远”到“庙堂之高”的转变。1985年胡耀邦任总书记,赵紫阳任总理,小平同志身体尚好也在积极发挥作用,北京到处涌动着改革探索气息,黄达先生关注的总是金融改革和宏观调控最前沿、最核心的一些问题。考入黄达老师门下给我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瞎转悠的猎人突然加入正规军并成为进入主战场参战的士兵。考入黄达先生门下的第一年,我感触最深的是黄达先生对巴山轮会议提出的改革初期宏观政策环境问题讨论的强烈关注,我于是开始大量搜集巴山轮会议资料并系统研读台湾银行研究室编印的那一百多种《经济学名著翻译丛书》,这成了我理论联系实际、从实际问题中反过来钻研理论的生活起点,而这个起点是黄达老师恩赐予我的。
  有一个问题,我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黄达老师在招生问题上为什么如此如此?1986年,来了三个学生参加考试――四川财院刘锡良、湖北财院郑先炳及五道口的彭纯,这三个人如今都成了名人或大人物,就是论起当年水平,均不在我和邓、周之下,为什么黄老师专业课给了他们一样的不高的分数,这明明是不想收的意思。后来听说还有几位当时就身居高位现在已成为国家栋梁的人物,都曾表示过想入门墙之意,也遭到黄老师婉拒,以至于现在每年老师过生日时正牌门下的学生连一桌人都凑不齐,联想到现在全国博导招生时重点争夺“官博”“商博”的流行现象,想想黄老师30年来不为物欲横流大势所动的种种事迹,真令人重新想起“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古句来。
  我和邓乐平、周慕冰是中国第一届金融专业博士生,毕业后,邓乐平回成都,周慕冰到国家体改委,我则留校任教,算是三个人中和老师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位。这么多年和老师接触,我从未听老师说过什么人的坏话,而明确得到老师赞扬的人倒着实不少。据我所知黄老师评价最高的人就是王传纶教授,他多次跟我说:“王传纶老师真有学问,有真学问”,“王传纶老师的功力,人大现在的年轻人中没一个人比得上”。黄达老师曾提到过人大老师的讲课能力,说高鸿业、侯梦蟾老师讲课精彩。讲到胡华教授,他说:“人家胡华讲课,连林祥谦就义时穿的是胶鞋还是布鞋,是站在土地上还是一个木制包装箱上死的都讲得明明白白”等等。黄达老师一直强调做学问一定要沉下心来,而他老人家就是践行沉心治学的典范,在如此高龄的条件下,黄老师还在不断思考金融学科建设问题,密切关注中国金融改革与金融实践的进展,还在我们中国社科院金融所的杂志《金融评论》亲自撰写(不是由学生代笔)理论文章。
  范仲淹在《严先生祠堂记》中有语:“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在老师黄达先生90岁生日即将到来之际,用范仲淹的这16字表达我对老师道德修为的敬仰之情最为贴切。
  因篇幅关系,只能写到这里,敬祝老师寿比南山!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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